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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贫攻坚固原报告(一)脱胎换骨新固原
2020-12-29 11:46:36   
2020-12-29 11:46:36    来源:固原市新闻传媒中心

  编者按

  2020年11月16日,西吉县退出贫困县序列,被贫困困扰多年的西海固地区历史性告别绝对贫困。

  总有一个时刻,会在历史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。总有一个刻度,会在历史的坐标上永久镌刻。

  站在“两个一百年”的历史交汇点,在即将挥手告别2020年之际,我们以一次深情回眸,特别策划推出年终特稿·脱贫攻坚固原报告,用《脱胎换骨新固原》《脱贫攻坚固原“经”》《我想对总书记说》三个篇章,回顾固原脱贫攻坚的奋进历程,记录沧海桑田的历史巨变。

  西海固是宁夏南部的一个区域代称。固原是这个区域中的核心区。

  西海固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曾是贫困的代名词。

  西海固的贫困,在厚重的历史书卷里,140多年前左宗棠上报朝廷的奏折中“陇中苦瘠甲于天下”的一声叹息中;在40多年前,联合国粮农计划署专家那一句“这里不具备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”的令人绝望的评价中;在诗人“剁开一粒黄土,半粒在喊渴,半粒在喊饿”的含泪悲吟中……

  时光荏苒,战贫不止。

  从“三西”农业建设到“八七”扶贫攻坚,从千村扶贫整村推进到百万贫困人口扶贫攻坚,再到精准扶贫精准脱贫……近40年间,固原这片土地上持续书写着斗贫减贫的故事。

  万事悠悠,沧桑巨变。

  2016年,习近平总书记第三次来到固原,在泾源县大湾乡杨岭村看望父老乡亲,实地考察精准扶贫情况后,他深情赞许:固原的发展脱胎换骨,增强了我们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信心。

  千沟万壑不再满目焦黄,远山近峰含黛凝翠;千道万路不再坑洼泥泞,柏油马路四通八达;千村万庄不再破败凋敝,白墙红瓦分外惹眼;千家万户不再食不果腹,幸福喜悦荡漾脸庞……

  总书记心里牵挂的固原,如今真正换了新模样!

  困的记忆

  水之困

  年降水量200至600毫米,可年蒸发量却是1000至2400毫米。十年九旱!频率高、范围大、历时长的旱灾曾经干渴了多少代固原人的心。春秋连旱的时候,方圆千里山干草枯。救灾的水车一到,牛羊追、飞鸟随,人、畜、禽争水喝的场景并不稀奇。

  水困是祖祖辈辈人生活中抹不去的苦难记忆。

  彭阳县新集乡白草洼村村民李廷福现在想起过去的吃水难,愁都会涌上心头。每天凌晨四点左右,就得从浓浓的睡意中爬起来,沿着一条二三十公分宽的羊肠小道,到离家三公里外的沟里去寻水。沟深坡陡,肩挑驴驮,这一趟往返就得两三个小时。那沟里被村民们称作泉水的水,积攒整整一晚上,也只不过是浅浅的一滩水,带着苦,也夹杂着土,甚至混着驴粪蛋、羊粪蛋。拉回家,澄了又澄才能勉强使用。沟里没水时,只能到15里外的沟口村去拉,这一趟,车费加水费就得60元。一年下来,这样的“补充”常常要花去六七百元,对于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农家来说,这便成了沉重的负担。

  曾在西吉县兴隆镇单民村后湾组生活的很多老人都记得,那时,家家户户的水窖大都是上了锁的。“没办法,房门可以不锁,但水窖必须锁,人一天也离不开水啊。”水的家底让他们无奈,“一盆底底水,先洗菜,再洗脸,洗完脸再饮牲口。”他们对水的节约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。

  端着碗,看着天,盼着水,多少人为水所困,又有多少人梦里都企盼着那清凌凌的自来水哗哗流进灶房。

  山之困

  “沃野千里,谷嫁殷积,水草丰美,土宜产畜,牛马衔尾,群羊塞道。”历史上的固原,也曾森林茂密、草场辽阔、田野肥沃。

  宋代开始,频繁的战乱和农田开发,这里的生态开始遭到破坏。长期极度的干旱给日趋恶化的生态环境“雪上加霜”。天公不作美,糊口难的人们铲光了野菜,扒光了树皮,疯狂的镢头和斧头,让这片土地寸草不留,树木惨遭破坏。山坡遍体鳞伤,土地满目疮痍。

  然而,人和环境之间互为因果的破坏与被破坏却并未停止。寄希望于土地的农民“以粮为纲”,穷其一生之力向土地要粮食。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,各地毁林开荒、毁草开荒盛行,这种耕作方式让生态破坏更加严重,导致水土流失,干旱进一步加剧。

  生态的恶劣自然造就了土地的“刻薄”。坡田一下雨就跑水、跑土、跑肥,老百姓管这叫“三跑田”。一亩小麦的产量,有雨的正常年份是五六十公斤。干旱的日子,每亩撒下去10公斤左右的种子,一年的辛勤耕耘,收回来的还是10多公斤。隆德县沙塘镇许沟村村民赵玉梅对这样的生活记忆犹新。11亩山地,种植七八亩小麦。最好的收成,一亩地能打三袋子粮食,一家人难填饱肚子。对庄稼的希望,年年就像撞运气一样指望着雨水的眷顾,村民们管这叫“撞田”。为了不让孩子们饿着肚子去上学,赵玉梅早上煮洋芋丝,中午烙洋芋丝,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。

  “十种九不收”“种一坡拉一车,收一簸箕煮一锅”“种一袋子,收一帽子”“半年吃不饱,灾年四处逃”,让人寒心的土地,留下了人们无奈的慨叹。

  路之困

  山大沟深封闭着一辈辈人的生活,布在山间、沟壑的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土路,风起土扬,雨落成泥,让村里人对走出大山望而却步。

  20世纪70年代村里的路况,深深印刻在彭阳县红河镇文沟村77岁老人兰文玉的脑海里。乡道是一米来宽的土路,别说汽车,就连拖拉机都难以通行,轻的东西手提肩扛,重物只能赶着驴驮。要想进趟城,得步行一个多小时到乡上,然后才能坐班车到县城。“要是骑自行车,那就更难,下坡人骑车、上坡车骑人,路太陡,危险大,所以,交通基本靠走。”

  西吉县沙沟乡东沟村村民马东锋2016年从沟底搬出前,家里种着30亩地。那时候,地里的活基本全靠他一个壮劳力。自家的庄稼地离麦场虽只有二三百米,可那山路又窄又陡,粮食收割后,要靠人力一捆一捆背回麦场,一趟需要两三个小时,有时候还得连夜背。遇上天气搅达,庄稼全收整完就得近一个月时间。至今想起那情形,沉甸甸的重量似乎都能让他喘不上气来。

  行路难,于是,驴队、马帮、架子车,这些跋涉在沟沟坎坎中的主要交通载体伴随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步履。

  什么是路?

  饱尝艰辛的固原百姓会用一句名言回答你:“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!”

  人之困

  苦,那么鲜明地渗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。什么叫穷?固原百姓曾经的生活会告诉你:锅里没粮,锅底没柴,缸里没水,身上没衣。

  民以食为天。可这个“天”,曾让多少人伤透了脑筋。20世纪六七十年代,老百姓缺吃,最怕饿肚子,几乎家家都得计算着每顿饭用几两面才不至于断顿。吃救济粮,讨饭,吃紫花苜蓿度日,这样的境况并不鲜见。

  大人衣服“新三年,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”,小孩衣服老大穿小了老二穿,老二穿小了老三穿,一件衣服孩子们就这样大的退给小的,小的退给更小的,绝不允许有丝毫浪费。

  一孔窑洞就是一间教室,两间土屋就是一所小学,缺黑板,少粉笔。“没院子,黑屋子,土台子,里面坐着泥孩子。”这便是校园真实的写照。即便如此,贫困依然阻挡了无数渴求知识的孩子的脚步,家门口的学校成了他们无法抵达的最远地。

  在固原农村,曾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:“小病拖,大病挨,不行才往医院抬。”“脱贫三五年,一病回从前;做个阑尾炎,白耕一年田。”这饱含了农民无尽的辛酸和泪水。

  这,不是个别农家的生活。这,曾是固原百姓苦难生活的群像。

  生态建设染绿山川

  乡村美产业兴

  山水相依见证变化

  四通八达的道路连通山里山外

  昔日人背牛驮的出行方式

  黑黢黢的窑洞是曾经的住所

  吃水难是抹不去的苦难记忆

  用脚丈量生活的艰辛

  沧桑巨变

  山水画卷美

  春夏时节,来到彭阳县白阳镇阳洼流域,站在金鸡坪梯田文化公园最高处俯瞰,一层层嫩黄、一层层深绿的梯田,如多彩缎带从山脚下盘绕至山巅,与一圈圈蜿蜒的田间道路浑然一体。层层叠叠的梯田形成的各种曲线美轮美奂,山桃、柠条、山杏整齐成行,依次吐蕊,红瓦村舍点缀其间,大自然中这卷巨幅染色山水画就是“中国最美旱作梯田”的本真图景,畅游其间,心旷神怡。这里如今已成为“网红”打卡地,一批批全国各地游客、摄影爱好者、作家纷纷慕名而来。

  彭阳县自然资源局技术骨干杨凤鹏带领“造林队”,在沟沟峁峁植绿,一干就是几十年。一有时间,他就喜欢去金鸡坪走走看看,眼前的美景时常勾起他的回忆。“山是和尚头,有沟没水流;天上无飞鸟,地上沙子跑”,彭阳县的生态曾脆弱得让他心酸。1983年建县之初,境内水土流失面积高达92%,林木覆盖率只有3%。如今,全县森林覆盖率提高到了30.6%,水土流失治理程度达到76.3%。“山变绿、地变平、水变清”,已不再只是他日盼夜想的“山水梦”。

  当然,生态变迁不止在彭阳。上世纪中叶,因无序垦伐造成天然次生林严重破坏的六盘山自然保护区,如今这里已成风景旖旎的绿色屏障;行走在隆德县城渝河岸边,过去污水横流的景象已被绿树成荫、清流潺潺的美丽城市景观河高“颜值”取代;登至泾源县六盘山镇三关口山腰,过去烟尘飞扬、山体疮痍的矿区,已是一幅清秀的山水图……

  固原干部群众经过几十年的绿色接力,让荒山秃岭变成了绿水青山。固原森林覆盖率由“三西”建设之初的1.4%提高到现在的28.4%,高于全区13.2个百分点,水土流失治理程度由16%提高到73%,年平均降水量由282毫米增加到492毫米,天高云淡、绿水青山已成为固原最靓的名片。

  特色产业兴

  在西吉县马莲乡张堡塬村村民苏相锋的记忆中,过去小麦、玉米、洋芋几乎是贫瘠的土地里所有的农作物,马铃薯曾是家家户户的“救命蛋”。说起固原的农业,总会和传统、落后这样的字眼相伴。

  苏相锋也曾望田兴叹。转机发生在近些年产业结构调整这根“指挥棒”的拨转下,趋利避害,气候冷凉、昼夜温差大等“沉睡”的优势被唤醒。区域化布局、规模化生产,每个县区突出1至2个当家产业和主打品牌,特色产业加快向优势区域聚集。

  借着政策东风,苏相锋由一家马铃薯淀粉加工作坊起步,看好日益凸显的资源优势,流转土地2000亩,1000亩种植冷凉蔬菜,与广州臻品公司建立订单销售模式;另外1000亩种植马铃薯,收成一部分窖存作为种子销售,一部分为马铃薯淀粉加工储备原料。公司的发展,带动马莲乡及硝河、兴隆、将台、单民、什字、西滩等乡镇群众发展马铃薯种植产业,“救命蛋”成为“致富薯”。有了产业的“金”字招牌,小作坊办成大企业,苏相锋成立了向丰农业发展集团,形成以马铃薯淀粉加工为基础,集种、养、加、销于一体的现代生态循环产业链。今年,向丰农业发展集团新添设备,将淀粉厂产生的汁水经提取蛋白作为有机肥水还田,薯渣提取为肉牛饲料,产业的路子越走越宽。

  短短几年,伴随产业结构调整,以草畜、马铃薯、冷凉蔬菜、特色种养业为主导的特色产业迎来了发展最快、收益转化最高、增产增效最好的时期,“质量兴农、绿色兴农、品牌强农”之路催生出众多“明星”产业,昔日的黄土地焕发出了活力。

  隆德县杨河乡串河村素有养牛传统,但过去,受资金等各方面条件的限制,家家户户都只是养殖两三头的小打小闹。村里有种有养,产业特色并不鲜明。2015年以来,在各项扶贫政策的“催化”下,农户转变了观念,放弃种植小麦,改种地膜玉米,聚力发展养殖,养牛业突飞猛进,真正成为串河村的主导产业。朝连清曾是村里的特困户,因常年上访在乡里都出了名。这几年,通过贷款起步发展养牛,一年一个大变样。如今,圈棚里的24头牛,地里的80亩地膜玉米让他稳了心,一门心思把日子往前赶。

  现在,说起固原的农业,中国马铃薯之乡、中国冷凉蔬菜之乡、中国六盘山黄牛之乡,西吉马铃薯、西吉芹菜、塞上六盘中药材、彭阳辣椒、六盘山珍、六盘山雪花牛肉……这些带着地域特色和原产地特征的农产品品牌,已是矗立于六盘大地上的耀眼“招牌”。农产品加工业从无到有,从最初的小油坊、小磨坊、小粉坊、小作坊发展到现在的以马铃薯淀粉和主食产品、肉类、小杂粮、林果、西芹、中药材、草业等为主的农产品加工业体系。

  2020年,预计固原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1722元,特色产业提供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800元。特色产业承载起农民脱贫致富的希望!

  乡村换新颜

  今年9月的一天,记者坐上彭阳县新集乡白草洼村村支书张英台的小轿车进村。汽车沿着盘旋的山路驰骋,几分钟就驶达山顶。2018年,白草洼村19.8公里村道全部硬化,分散的五个小组终于有了连通的纽带。张英台说,以前,这条村道是最多只能容得下一辆蹦蹦车的土路。那时候,村民们盼着有一天汽车能通到村口。村道硬化,村民的心里都畅快了。拉草拉料,买牛卖牛,发展养牛有了便利的通道。如今,公交通到了村部。路好走了,村民进城要么骑摩托车,要么开私家车,坐公交车的人反倒少了。眼前的变化,让人真切地感受到:山路虽弯弯,出行不再难。

  2016年10月8日,原州区开城镇和泉村村民康正武和母亲潘孝兰永远忘不了这个日子。这一天,宁夏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工程建成通水,他们一早赶到中庄水库,见证几代人吃水梦圆。和泉村是宁夏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工程的受水村,那年6月,村民们便早一步感受到了泾河水的甘甜。自来水通到家里的那一天,郅江拧开水龙头,把嘴搭上去,美美地喝了一口。那甘甜,甜在嘴里,更甜在心里。看着水哗哗流进桶里,喝沟里的脏水,吃苦咸的井水,那些记忆又一次浮现,可这一次,他却笑了,再没有了苦涩的感觉。因为他知道,这样的日子结束了。

  已过耄耋之年的王德宽在西吉县将台堡镇崔中村生活了一辈子,近两亩的院落里三套不同时期的住房,浓缩着他家居住条件的变化。第一套是几孔已破败的窑洞,上世纪80年代以前,王德宽和父辈就住在这里。第二套是三间土坯房,这是1982年“三西”扶贫开始,王德宽乘着政策东风盖起来的。当时,他觉得这已是莫大的改善了,以为会住上一辈子。第三套是三间砖瓦房,2014年,政府实施危房危窑改造,在政府2.2万元资金帮扶下,宽敞明亮的红顶砖瓦房拔地而起,全家人喜笑颜开。

  ……

  昔日水贵如油,出行靠走,土窑洞、土坯房随处可见,破败的村庄让许多人选择了逃离。今日,自来水通到了农家灶台前,入户率95%以上,安全饮水保障率达到100%,百姓告别水困,圆了水梦;县县通高速、村村通柏油(水泥)路、通客车,农村居民每百户汽车拥有量由2012年的3辆增加到2019年的31辆,山里的世界连起了山外的精彩;排排整齐干净的红瓦白墙民居取代了土窑土房,别致阔气的“乡村别墅”并不鲜见。

  村庄还是那些村庄,村庄已不再是那些村庄!

  生活有滋味

  83岁的何来清是隆德县城关镇吴山村受人尊敬的长者,2019年3月,他家被评为致富光荣户。如今,孩子们成家立业,何来清和妻子杨秀英流转4亩土地有固定收入,老两口还有养老金、高龄补贴,足够自己的花销,日子悠闲惬意。可操劳了大半生的苦,何来清怎么都不会忘记。

  年轻时的何来清,守着家里的薄田旧窑,种地过活。那时,农民看天吃饭,一遇到干旱的年份,几乎颗粒无收,饥饿感几乎伴随着他的青少年时期,成为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
  后来,何来清和妻子杨秀英从山梁上的旧窑搬出来,用土疙瘩搭建起自己的“土窝窝”。因为没钱,一个门帘便是一扇门窗。炕上没被褥,娃娃没衣服,杨秀英为生计愁得夜夜无眠。

  改革开放后,随着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施行,何来清和杨秀英可劲下苦,一家人才开始吃饱了肚子,穿暖了衣服,日子一天天好起来。退耕还林以后,何来清家剩下4亩地,孩子们都出去上学、打工。借着脱贫富民的好政策,他推倒了土坯房,盖起了宽敞的砖瓦房,自来水引到了院里。

  何来清家生活的变迁是千万农户的缩影。他平时最爱看新闻联播,从14寸黑白电视到如今29寸的液晶电视,每晚看新闻联播几十年雷打不动。“小康道上我奔走,致富光荣到我户。知党恩感党恩,感谢各级帮扶人……”何来清的打油诗,蕴含着生活的变迁,流露着对党的感恩之情。

  西吉县兴隆镇公易小学是一所已有90年历史的乡村小学,校长锁志银曾是这里的学生。从上学到任教,学校的变化他最有体会。教室由破旧的土坯房变成了抗震房,取暖方式由火炉变为锅炉供暖,电子白板触摸机代替了黑板粉笔,校园基础设施全面升级,各项功能室配备齐全。学生由之前的付费上学到现在吃住全免,远程教育让山里的孩子也能分享优质的教育资源。校园基础设施的“外变”让人眼前一亮,崇文重教根植于百姓心中的思想“内变”更让人欣喜。

  “交医保不积极,思想有问题。”这句半带玩笑半认真的话,出自泾源县兴盛乡红星村村民李伏俊口中。可9年前,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。

  2011年,红星村村干部一家一户上门动员,收缴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费,每人每年10元钱。好处村民愿意听,但一说到掏钱,立马把村干部“请”出门。李伏俊就是其中抵触情绪最大的一个。动员到最后,村干部自掏腰包,悄悄为他垫付了费用。

  第二年年初,李伏俊得了难缠的病,到医院就医,医生问他交没交“新农合”,交了有报销,看病花费不多,没有交得交付全额医疗费,费用不少。李伏俊傻了眼,跑回村上对着村干部哭天抹泪,村干部拿出垫付的缴费单,李伏俊破涕为笑。

  从“新农合”到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统筹,每年10元的缴费标准增至目前300元,红星村132户常住居民,基本医疗保险参保率年年达到100%。

  衣食富足,温饱线上的生存压力不再掩盖人们对改善生活的更多追求和向往。学有所教、病有所医,上不起学、看不起病的日子,而今一去不复返。如今,走进乡村,最美的建筑是学校,2019年适龄儿童入学率达到100%。村村建有标准卫生室,全市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参保率高达98.5%,大病保险实现贫困人口全覆盖,贫困患者住院报销比例达90%以上。在多年扶贫发展成果阳光雨露的滋养下,美好生活正在成为真真切切的现实感受。

  “都说你是天下最穷的地方,住的是窑洞,睡的是土炕……西海固啊可爱的家乡,你是我儿时的摇篮,成长的地方……万年土啊滚动着绿麦浪,祖祖辈辈的穷乡僻壤换了新模样……”

  一曲《西海固,我可爱的家乡》跨越历史,温婉动人。胜利翻越脱贫路上的“六盘山”, 脱胎换骨的新固原,正与全国各族人民一道迎来全面小康生活!(固原市新闻传媒中心记者 文丽荣 张艺菲 封 聪)(配图均为资料图片)

【编辑】:王小梅
【责任编辑】:王小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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