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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“资本论”遇到《山海经》
2017-05-31 07:12:58   
2017-05-31 07:12:58    来源:新消息报

(资料图片)

(资料图片)

  世上有很多人,在某个方面可以说独具天赋。一个学经济的,对《资本论》有着独特见解也就罢了,却偏偏在破译“天书”《山海经》上取得了成果。

  杨斌林的思维很跳跃,至少在谈论《山海经》时,你会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。他的语言体系似乎在告诉你,“想和我讨论《山海经》,还得好好学几年啊。”

  学了文科的理科生

  杨斌林开始想做个地道的“理工男”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流行“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不害怕”的理科观念,他和很多男生一样,喜欢学习数理化,上初中时对平面几何的推理论证很感兴趣,常常突破一些“奥数”般的怪题难题。因为家庭条件不太好,在面临考中专还是考大学的选择上,他选择了考中专,被宁夏财经学校录取。1984年中专毕业后,杨斌林又考了大学,这时的杨斌林又对历史、地理有了浓厚的兴趣,于是自学历史、地理,考取了湖北财经学院(今中南财经政法大学),从理科生变成了地道的文科生。

  大学期间的数十门课程,其中政治经济学、投入产出表、BASIC语言,对他后来的工作和学习产生了重要影响。直到现在,他的工作还都密切地和这些词汇打交道。大学毕业后,他先后在世界银行项目办、秦巴项目办、扶贫办工作。作为宁夏扶贫办的一名工作人员,杨斌林近两年的工作重点是在固原一带做危房危窑改造督导。可以说扶贫是他最熟悉的工作之一,他常与人合作搞一些扶贫方面的课题。2012年还协助领导完成了《西海固扶贫攻坚战》一书。

  当《资本论》遇到《山海经》

  杨斌林第二块熟悉的领域是《资本论》。在湖北财经学院上大学时,虽然学的是文科,但是对经济政治也同样感兴趣的他总会思考一些深奥的经济问题。于是开始研究《资本论》一年,边研究边写笔记。《资本论》是马克思经济政治学著作,三卷2000多页,20多厘米厚,啃完、吃透对于一般人来说真不敢想象。基于对《资本论》的创新研究,杨斌林在2002年出版《再生产平衡表研究》、2008年出版《政治经济学创新与西方经济学批判》。其中《再生产平衡表研究》被上海财经大学博士生教材《高级现代政治经济学》所吸纳,《再生产平衡表研究》已成为研究再生产理论的必读书籍之一。

  2009年,杨斌林的研究领域突然又有了“新突破”,那就是对《山海经》的迷恋。“不周山下红旗乱”,杨斌林很早在毛主席的这句词里知道了“不周山”这个名字。2009年有人研究不周山是宁夏的牛首山,他第一次知道有《山海经》这部书,于是在转书店时看到有《山海经》就买了一本,特别关注不周山。

  《山海经》之《大荒西经》卷十六有“不周负子”的记载:西北海之外,大荒之隅,有山而不合,名曰不周负子,有两黄兽守之。有水曰寒署之水。水西有湿山,水东有幕山。有禹攻共工国山。关于“不周山”是哪座山,一直有很多猜测。杨斌林读到这段时,有一个想法,他觉得守护着不周负子山的“两黄兽”并不是真正的“黄兽”,而是“湿山”“幕山”的形象比喻。他突发奇想,《山海经》里记载了很多兽,会不会都是某个山形的代指呢?是古人根据某座山、某些山的山形编撰的故事呢?有了这个想法,杨斌林一发不可收拾,他发现《山海经》所记载的神、兽、人、鸟等都不是真的,而是根据山形、地形演绎出来的。《海内北经》记述的“据比之尸”根据方位和特征,他认为就是贺兰山。“据比之尸,其为人折颈被发,无一手。”杨斌林认为,这一描述将贺兰山比喻为人,“折颈”就是滚钟口、苏峪口、黄旗口等东西向山谷位于它的颈部,口子裂开就说是折颈。“被发”就是贺兰山北部南寺一带有原始森林,就像头上披着头发;“无一手”就是贺兰山的两侧都没有胳臂、手的形状。顺着这条思路,他试着破译《山海经》的第二部分《海经》。

  破译《山海经》

  就像很多人听过《资本论》却没有摸过《资本论》一样,《山海经》也只是一个名词而已。至今《山海经》仍是一个待破解之谜,作者和成书年代也不能确定。《山海经》在古代一直是被作为地理书,学者们对其不断进行研究,但是书里记载的山山水水具体位置仍不知所踪,对于里面的神话的解释仍是众说纷纭。古人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部著作?《山海经》更多成为一本神话书。

  《山海经》的研究占用了杨斌林大部分业余时间。他沉浸其中,乐在其中,仿佛与古人对话。杨斌林认为,《山海经》在让读者猜谜语,隐藏着古人认知世界的独特思维形式。到屈原、司马迁时期,《山海经》已经成了破解不了的天书,到西晋郭璞等人对《山海经》注解,则更像一个语文老师对字词的解释,至于山、水到底在哪里不做考证。因为前人没人可以说得清楚。

  杨斌林坚持认为自己的研究方向是对的。他想让《山海经》复活,对其中记载的稀奇古怪的甚至是荒诞的神、人、国、兽、鸟、鱼、蛇、虎、树等,进行了位置的考证。区内的相关学者,在听了他对《山海经》的“倾诉”后,有的点头,有的摇头。和朋友交流起来,对方多是一副“不知你所云”笑呵呵的表情。这可是一个很孤独的工作,杨斌林在全国都很难找到几个“志同道合”的人,更是无人和他交流这个研究。现在杨斌林依然在坚持破译《山海经》,希望有一天能出版杨斌林版的《山海经注》。

  “如果以后国家支持的话,会组建一个机构,给予人员、经费、设备等方面的支持。我和队员们将实地考察,就像郦道元、徐霞客那样,对《山海经》内容‘山经’和‘海经’两部分全部考证,完成《山海经注》。”说这话时,杨斌林竟带着侠客的豪情了。(记者 倪会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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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责任编辑】:杨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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