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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独,灵魂栖息的一块高地
2016-12-05 13:14:43   
2016-12-05 13:14:43    来源:新消息报

   杨银娣(左),旅英女作家、探险家,旅居英国,定居北京。2002年开始,只身驾车云游四方。钟爱西域的沧桑与荒凉,独立探险世界的精彩,自由撰写未知的故事。出版多部散文游记。

  “我把世界的精彩的故事送给你,把路途坎坷的磨难留给自己。”这是杨银娣在新书《我愿为你饮尽那份孤独》出版之际,送给广大读者的人生感悟。杨银娣说:“走在自由之路上,我经历了大灾大难,体悟到诸多哲理,这些书是对自己的交代,也是慰藉灵魂最好的营养。”11月29日,记者在她充满文学气息和异域风情的会客厅里对她进行了专访,也可以说,是一次轻松的交谈。

  关于杨银娣

  杨银娣,何许人也?采访之前只知道她是一名祖籍宁夏的旅英作家,《我的康巴汉子》的作者,一个文字里有血有肉有性灵的奇女子。

  品一口杨银娣提前泡好的茶,在丝丝温润中,她讲起了自己的写作之路。“我没上过大学,21岁就在‘上前城小学’当老师,教语文,也教数学。在那个时候,我开始发现我是如此钟情于写作。”“人生的道路上天应该是安排好的,比如有些人适合去过烟火日子,而我则被上天选去写作。在我第一次发表了一篇豆腐块大小的文章之后,当时的银川人民广播电台刚好招聘工作人员,而我,也是因为那篇文章被聘为电台的文学编辑。那份工作的好处在于需要读大量的书籍,接触各种文学作品。那时的我有个特殊的习惯,就是别人都是把做过摘抄的书直接给主持人,而我却要执拗地提供手写版,我觉得把自己欣赏的文字抄下来,那字里行间的韵致自然就会沉淀到自己的骨子里。”“10年文学编辑的生活让我的文学修养得到了积累和提升,各种纪录片的编辑制作让我深谙照片对于文字的玄机……如此这些,就像一个个整装待发的行囊,让我迫不及待地走到行走记录这条路上。”

  关于行走和孤独

  “很多人一看到我身上贴着‘游走’的标签,自然而然就把我和三毛做对比,觉得我们是一类人。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可比性,三毛爱荷西爱得热烈而沉重,荷西去世之后她的文字明显让人感到生无可恋。我不一样,我从一开始游走就是孤独的。这种孤独和大家经常感到的那种孤独不一样,这种孤独就像一片高地,没有一个缓冲带可以让我跟任何人对接,它形成了一个气场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”“我也习惯了这种孤独,我不用找个同行者,我说走就走想停即停,我不用担心同行者累不累?饿不饿?旅途路线是否可心?我们一旦迷路要去哪里?我自己开车,车上就我一个人,捱得住多少孤单险阻,就享受得了多少由孤单造就的幸福和快乐。”

  “那你一个人行走在路上,经历过什么危险吗?看到杰克·卿的书评,他一直在为你担心!”记者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杨银娣笑了:“这就是我说的路途上的磨难,这些都是上天给你的下马威,试试看你是不是适合走这条路,等你把这些考验都经历过了,上天的眷顾也就不太远了。”

  她的书里这样记录着:

  就在车门关死的一刹那间,一声天崩地裂的“哎呀”声把我吓得灵魂出窍!那惨绝人寰的声音在眼皮下的沟壑间久久回荡着。是谁在惨叫?莫非是鬼嗥?回过头来,是我的右手食指被死死地挤压在了黑色的车门里。意识无踪。万籁俱寂。我纳闷着,那是我的手吗?我拉开车门,一阵眩晕:杨银娣右手食指的一节,被挤压得扁扁的,没有一丝血色,像一条被石碾轧榨后的蚕的尸体。我久久发愣地看着被压扁的手指,没有丝毫感觉疼痛。我是一寸寸瘫坐在地上的,疼痛也是在这一瞬间排山倒海似的发起总攻。很快,我便处于疼痛昏死的边缘!我挣扎着用左手托起右手,紧咬牙关,我快昏迷了,这揪心的痛疼,让我彻骨地明了十(食)指连心的意义啊!……食指,是在六个月后,慢慢地历经蜕变、脱离、重新长出了指甲,最终恢复了原貌,也构成了我人生的一尊特殊的纪念碑。

  ——摘自杨银娣《此行莫恨天涯远》第121页。

  海拔四千多米的昆仑山上我把车开翻,左乳房下的肋骨骨折,痛苦了几个月。在大草原我正在拍照,被奔跑过来的白马迎面把我撞昏死过去,皮开肉绽,眉间与右眼皮缝了几十针,差点丢了眼睛。看,现在那缝线还留着印痕呐,这叫破相……我的右眼在两个月的时间里,看任何东西都是双影,一直戴着眼罩,不戴,无法开车、走路,走路时身体是倾斜的,完全失去了平衡。我心里好多次苦楚地呐喊着:上苍啊,你怎么总在一个女人的“脸面”上闹事啊?

  ——摘自杨银娣《此行莫恨天涯远》第279页。

  换做一般女人,经历过以上任一桩惨事,也就打了退堂鼓,而杨银娣,却始终在微笑。

  关于生活和家庭

  听完杨银娣许多惊险的故事,总觉得她这样的女人未免离俗世太远,活得如此洒脱率性,那作为一个母亲,她的孩子又会怎样?她的孩子会不会因为缺少母亲深入骨髓的呵护和如影随形的唠叨,而难以获得好成绩或是考到好学校?错!杨银娣的儿子是英国剑桥大学的一名博士后,对数理化学科的天赋让他在相关领域游刃有余贡献颇多。用杨银娣的话来说,每个人从降生之时就拥有着各自的天赋,不一定非得是“好学生”或是考名校,有可能是对香味和颜色的敏感,有可能是对拆卸和组装的熟稔,也有可能就是种地、养花、盖房……工作本没有贵贱,是社会让不同的角色有了三教九流的差距。

  在国外游走多年,对比中西方文化,杨银娣觉得对于中老年人很有话说。“在国外,退休之后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,有的老人家干脆把房子卖掉,买了房车,开始环球旅行。国外的老太太出门也一定是装扮得体,头发梳得纹丝不乱,涂口红,穿高跟鞋,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外形。中国老太太这些年虽然有些觉醒,但比起国外来说,差的还很远,至少我很少看到中国老太太化妆喷香水,在她们看来那是年轻女孩子的专属福利,其实是她们过早地放弃了自己!”

  “我觉得生活就是这样,最忌讳的就是用自己的标准和规则去考量和要求别人。我是一直在游走,我吃得惯纯正的意大利披萨,但我也惦记着爆炒羊羔肉里的粉条。在咖啡馆我们不说葱姜蒜的事,在泡馍馆我们也不说拿铁或是玛奇朵。生活,快乐随意就很好!”(闫晶)

【编辑】:
【责任编辑】:赵粉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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