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节最主要的两大活动,一为扫墓祭祖,一为踏青,因而清明节也被称为“踏青节”。实际上,扫墓的习俗要晚于踏青。北京师范大学民俗学教授刘铁梁认为:“踏青的习俗形成得早,它与先秦时代‘上巳节’有关,在这一天青年男女会相约去野外郊游,在《诗经》中也有关于踏青游春的描写。”
扫墓习俗的产生与家族制度的形成和寒食节两大因素有关。刘铁梁认为,先秦时期,宗法制度存在于王侯贵族阶层,自战国始,平民和奴隶获得姓氏的现象越来越普遍,家族观念与继承制度观念慢慢在庶民百姓中普及,渐渐有了普通百姓祭祀扫墓的传统。
从此,扫墓成了清明出行的核心目的,扫墓后还可以顺道踏青郊游。到了宋代,踏青之风盛行。荡秋千、射柳、蹴鞠、斗鸡、拔河、放风筝、斗草……古人踏青的活动丰富多彩。“逢春不游乐,但恐是痴人。”“江边踏青罢,回首见旌旗。”“三月三日天地新,长安水边多丽人。”“梨花风起正清明,游子寻春半出城”……我们从这些诗句中都能感受到古人踏青的好心情。
但以家族为单位的踏青与上巳节同龄人一起踏青是不一样的。“上巳节踏青给人一种古老而自由的感受,而清明踏青,大家是因有着共同的祖先而聚到了一起。”刘铁梁说,“说起踏青,我们往往在说去哪踏青,而忽视了谁跟谁踏青。尤其是现代社会,对于平时很难聚齐的大家庭,可以借扫墓为由头聚到一起,这会带来不同于平日踏青的独特感受。”
清明节的特殊在于它是以家族为本的传统文化的体现。保留清明习俗,便是在延续重视家庭、继承家风的优良传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