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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《石嘴山(日)报》三十年
2020-07-24 10:09:58   
2020-07-24 10:09:58    来源:石嘴山日报

  我曾在自己写的文章开篇说,原本我不是石嘴山人,而生命的历程却昭示:我是石嘴山人。

  “天地转,光阴逝”,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开采,贺兰山煤田资源几近枯竭,宁煤人与之俱老。而今已听不见矿区的轰鸣,高耸的井塔也“茕茕孑立,形影相吊”。1958年“大跃进”时期潮水般涌来的天南地北的石嘴山“煤”人,大都各奔他方、四散而去了,令人不免有“何日君再来”的凄清之慨。

  有人问:“你为什么不走?”

  著名诗人艾青说,“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热泪,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。”这里借用他的话表达我的深情。煤海沉浮,人世沧桑,心之所在、情之所系全在石嘴山。自觉俯仰无愧,充满人文关怀。

  我自幼沉浸在书香之家的氛围中,作为一个传统文化学人,“位卑未敢忘忧国”,数十年来心系家国天下,身传道德文章。为此,我热衷于石嘴山市文史资料的收集、整理、编辑与撰写,出版书刊数种。在文化园地里,对新闻报业的关注自然是看在眼里,记在胸中,写在笔下,故而与《石嘴山(日)报》结缘三十余年。

  我与《石嘴山报》相识,源于这一张1987年5月15日的《石嘴山报》试刊号(总第1期)。

  总第1期四开四版,第一版右上角有《石嘴山报》的一篇代发刊词:“您好,石嘴山”。报纸1-4版中缝有《石嘴山报》试刊说明:“《石嘴山报》一九八七年五月中旬试刊,一九八八年元旦起将公开发行,四开四版,每周一期。”

  我收到试刊号后又陆续积攒了十几期小报,记得还装订在一起。可能后来乔迁新居时混杂在其他废报纸中一块丢弃了,十分可惜。

  试刊号(总第1期)不知道印了多少份,个人收藏者几多?因为创刊,弥足珍贵,我一直保存。近见《中国集邮报》消息,报纸、杂志创刊号在收藏市场上十分走俏,价值不菲,而我看重的,是文士生涯中我与它的“初恋”。

  1988年元旦《石嘴山报》开始公开发行,单位都有预订。身边公订加私订的国内报纸数份,我的阅读习惯顺序是国家——省区——市县,《石嘴山报》是压轴,从中可以得知当时市辖三区(大武口、石嘴山、石炭井)、三县(平罗、惠农、陶乐)的新闻动态,保持耳聪目明,品评家乡的“味道”。

  这是一本八开白纸大贴本,封面标题是《写在〈石嘴山(日)报〉上的文字》。早春二月,蛰居斗室,为回望与《石嘴山报》的交往史,翻箱倒柜,寻找尚存的在该报发表过的文章,计有杂文、随笔、评论、诗词与歌曲等,虽未能全收,但已粗线条显现出脉络。往昔人和情,跳入眼帘,涌上心头,多少轶闻趣事,五味杂陈。采撷几朵,诉诸笔墨,庶几可为后来人欣赏和借鉴。前事不忘,后事之师,且听我娓娓道来。

  《宁夏日报》1992年3月22日发表了一位署名户口写的文章:《宁夏在哪里?》,文中述说宁夏的历史沿革、胜景盛事,而后大发感慨:“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,一些人竟连全国5个民族自治区之一的宁夏还不甚知晓,这未免太孤陋寡闻,太缺乏常识了。”我阅读之后,先在4月26日《宁夏日报》上撰文《宁夏,应当在……》回应,作者历数家珍,却忽略了眼前现状,令人感慨丛生!书生意气,禁不住要议论一二了。从5月16日开始,到7月4日止,我连续在《石嘴山报》上发表四篇文章:《刘项原来不读书》《应把“新桃”换“旧符”》《科技振兴着先鞭》《天若有情天亦老》,作为读《宁夏在哪里?》的议论探讨,完整地阐述了我的见解。四篇尚未连载完毕,即见6月20日《石嘴山报》上刊登了宁夏日报资深编辑时茂青的文章:《〈宁夏在哪里?〉智者有评说——读〈石嘴山报〉那守范两篇杂文》。作为一组文章,自觉酣畅淋漓,论述情理皆宜。其中《刘项原来不读书》还于1993年1月获宁夏“黄河杯”杂文征文二等奖。

  说起获奖,我发表在《石嘴山报》上的杂文当然不止此篇。《一张照片,两则杂感》(1994年7月9日)获宁夏“银晚杯”杂文征文一等奖。《假如发生在我国某个地方……》(1995年6月10日)获宁夏“工行杯”杂文征文一等奖。这篇杂文刊出两月后,即收到征文组织之一《银川晚报》张一梦来信说,看到此文直觉获头奖无疑,要我写一创作谈,届时到发奖会上作获奖感言。我从命写成《工余偶涉说杂文》两千余字,打印成文。1995年9月5日随《石嘴山报》组织者、报社副主编李安宁,责任编辑马钰一同赴固原参加宁夏杂文学会年会。杂文年会汇集了宁夏杂文界以新闻出版界为主的精英们,阵势壮观,李安宁自愧不如,说就看老那的了。按照会议安排,我应约发言。我1962年即在《宁夏日报》上发表杂文,虽然数十年如一日,孜孜矻矻,“可叹到了天命之岁,也只走了王国维老先生所指‘治学三境界’的中途,落得个‘为伊消得人憔悴’。”我念到发言稿此段末,即兴加了一句:“谓予不信,请诸君向我脸上看来!”(当时我瘦)话音未落,主持会议的宁夏作协副主席、《宁夏日报》资深编辑张涧竟然朗声叫好!众皆欣然。会后,杂文家、《宁夏公安报》主编马河撰文《塞上文坛的兴盛之事》中写道:“那守范的发言快人快语,句句风趣,谐谑多多……”引了一段我的论述,发了一段赞叹之词。“曾经沧海难为水”,《石嘴山报》的组织者和写作者,岂能落人之后!

  1998年1月1日,《石嘴山报》正式更名《石嘴山日报》。步入2000年,报纸增开了几个周刊,其中之一便是《文化周刊》。《文化周刊》打出了“提升文化品味,弘扬社会正气”的旗号,正应其时。文化以它的教化、认识、审美、娱乐等种种功能,在人民群众的生活中占据的位置越来越显得重要。2000年11月1日,我以《文以载道,含英咀华》为题,对《文化周刊》已刊出的几期进行了漫评,阐述文化之要义,点评诗文之得失,洋洋洒洒,占用了小报的半个版面。鲁迅先生讲,“好处说好,坏处说坏”,既不捧杀、也不棒杀,这才是文艺批评的正道。

  在1994年至1999年间,我作为市政协委员,每有会议和重大活动,都会被报社记者采访,如“开发大西北,重振石嘴山”讨论,《石嘴山报》上既有我的发言,又有我的头像。两会期间,熟悉的记者常常向我索诗,盛情难却,我是有求必应,或五言绝句,或七言律诗,发为吟咏,歌以抒怀,现存的几首,仍贴在我的8开大白纸本上。

  《宁夏能源网》刊载了我原先写的一篇散文《命运教我奔向远方》,《石嘴山日报》总值班编委薛新会看到后觉得与石嘴山的变迁史有关,发信问我:“可否在《石嘴山日报》上发表?”我作复:“这是以前写的文章,如欲发表,必须是全文,不得改动。”(这里要插一句:我一向认为,报纸编辑的职责有二,一是改正谬误,二是锦上添花,如果作者的稿件无错可改,又不能为之添彩,你就不要轻摇朱笔。不少熟悉的年轻编辑都接受我的主张。)未过多久,《石嘴山日报》分上下两期,在“文艺副刊”上刊登了我的全文,为迎接石嘴山市建市60周年增添了一抹新绿。

  与这篇散文相呼应的是,当年庆祝石嘴山建市40周年时,我与他人合写了一首歌曲,刊登在《石嘴山日报》2000年9月20日“文化周刊”上。歌词是:

  长城土,西夏魂,黄河谣,贺兰吟,秦月汉关多寂寞,人欢马叫起风尘,浓墨重彩描新画,改造山川铺绿菌。

  北国市,江南村,吴侬语,中原音,五湖四海走过来,南腔北调八方人,赤胆忠心洒热血,献了青春献子孙。

  这是我专为庆祝石嘴山市建市40周年而写的歌曲《天南地北石嘴山人》,是往昔峥嵘岁月的真实写照,也是从我心底流淌出的生命之歌。而今,仍可作为60周年的献礼。

  在我叙写这篇与《石嘴山(日)报》相交的文字期间,相知的朋友见了微笑着说:“你又在书写集报论报的系列文章了。”

  是的,我是一个敬惜白纸黑字的集报论报人。书房内环绕我身旁层层叠叠报纸的阅读、剪辑、张贴乃至玩味,使我情动于衷,文思泉涌,颇有兴致地继续写我的“集报论报系列”文章。已经发表和完成的有《光明日报》《宁夏日报》和《神华能源报》,而今轮到《石嘴山日报》在我笔下“亮相”了。

  从1987年与《石嘴山报》初识,1988年正式出版,1998年更名为《石嘴山日报》。30多年来,《石嘴山日报》从四开四版到四开八版、四开十六版,始终与时代同行,记录着石嘴山这片热土所经历的翻天地覆的变化,为石嘴山建设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力量。我目睹了它的诞生、成长和壮大。前进的脚步不停歇,2019年7月8日,一个崭新的容颜又出现在我们面前,《石嘴山日报》改版!

  这次改版后的《石嘴山日报》,版面规格由四开十六版改为对开八版,实现了多年以来一直在努力期待的从“小报”到“大报”的历史性转变。每周一至周五出版,全彩色印刷。新时代的号角吹响,诚如报社编辑部所言:守正创新再出发。在新的起点上,作为一个老读者、老作者,依然热诚与它相拥同行!

  我因参加煤炭的开发建设来到石嘴山,因在这里辛勤劳作和生活而热爱石嘴山,因爱石嘴山而与《石嘴山(日)报》结缘,生活的逻辑便是这样。(那守范)

【编辑】:王小梅
【责任编辑】:王小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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