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日上午,阳光不错,我坐在楼下临街的墙根处晒太阳。
一名拾荒老人提着蛇皮袋走过来。他看到路边的垃圾桶,便弯腰探身,在里边寻找着什么。他把脸侧靠在垃圾桶上,右手伸了进去。因为用力,苍老的脸庞露出吃力的表情。直起腰时,他的右手多了一个饮料瓶,左手拿的蛇皮袋里应当都是瓶子吧。
当他弯腰准备再次把手伸进垃圾桶时,不远处两个洗车的年轻人“喂”了一声,向他扔去了几个空瓶子。老人慌不迭地说“谢谢”,左手仍紧紧抓着蛇皮袋,右手则捡起瓶子,一一放进袋中。现在的瓶子一个2分钱,就算他袋子里全是瓶子,怕也卖不到2元钱。
这时,一阵歌声自西边传来。不远处,一个盲人推着一个简易的板车,拿着一个话筒,一边唱着一边缓缓走过来。板车上放着一个不大的音箱和一个纸箱,纸箱上写着“爱心捐助”。盲人是个中年男子,旁边还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,看起来是父女。
两人可怜的样子,立即引来不少人的关注,刚才向拾荒老人扔瓶子的年轻人,每人从口袋中翻出一元纸币,走过去投进纸箱,几个路人也纷纷停下来掏钱。
我也掏出两元零钱走向盲人。这时,拾荒老人放下手中的袋子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,向盲人的捐助箱走去。他放进去的是一张5元纸币。(徐善景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