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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最纯正的茶馆相声，融入宁夏人的生活——
泡杯热茶，听段“砚家班”
耿文卿（右）与女儿耿昱表演相声《南腔北调》。
茶馆相声在银川。
顾名思义，“茶馆相声”就是专在茶馆演的相声。
会聚了著名相声艺人的天津众友相声艺术团，是全国第一个相声艺术演出团体，他们演出于名流、谦祥益等茶馆，于是，有了“茶馆相声”一词。
如今，“茶馆相声”在全国各地开枝散叶，宁夏也不例外。工作之余，坐在茶城里，泡上一杯茶，听上一段“砚家班”的本土专业相声，也不失为生活里的一份闲适。
从一人撑场到全国巡演
不久前，银川“砚家班”举办了相声专场，庆贺相声艺术家耿文卿老先生从艺65周年。已经80岁高龄的耿文卿穿上蓝色大褂，再次登台献艺，包括他与大女儿耿昱表演的《南腔北调》等12段传统相声，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一句句台词、顺口溜，匠心独具、浑然天成，引得观众席上笑声不断，掌声不断。
耿文卿是西北曲艺的先行者，也是宁夏相声的奠基人。1961年，耿文卿从天津来到宁夏支援文化建设，进入银川曲艺团，成为当时宁夏唯一一位专业相声演员。到银川不久，耿文卿就在红旗剧院举办了相声专场，没想到场场火爆，师出名门的耿文卿很快成了老百姓热捧的相声“大腕儿”。
“上世纪60年代的银川人并未听过这样的相声，一听就喜欢上了。”耿文卿回忆道，“当时的曲艺演出大多都在银川的小戏园子，也就是今天的兴庆区步行街新华购物中心那块位置，晚到的观众几乎连站的地方都没有，我们抖的‘包袱’，总能让观众乐开花。”
相声艺术在宁夏如此受欢迎，这远远超出了耿文卿的预想，但他却总有几分担忧。“观众喜欢只是一个表象，并不等于这门艺术可以走得更远，宁夏的相声演员太缺了，往往连一场小型的演出都凑不齐，怎么才能一石激起千层浪？”
这种相声演员奇缺的局面，直到1979年才有所改善。而在此前，与耿文卿一同来的曲艺演员跑的跑，改行的改行，没有搭档的耿文卿只能去唱单弦。这期间，耿文卿曾写信给有关部门，表达了他想招收一批相声演员，发展宁夏相声曲艺事业的想法。
不久，耿文卿的愿望实现了，来自石嘴山、西吉和银川曲艺团、宁夏红旗服装厂的4个新伙伴让他欣喜若狂。“相声传承这条路虽然艰难，但并不孤单，总有来自各行各业相声爱好者鼎力支持，他们虽不是科班出身，但个个都是说学逗唱的好苗子。”
说相声的演员多起来了，演出的场合也发生了变化，从小戏园子到红旗剧院，再到下乡给农民演。“农民似乎比城里人更容易接受相声这种表演形式，尽管多次返场，但掌声、笑声还是不断，只要创作的相声能对上农民的口味，就会有人捧场。”
基层演出的成功，让耿文卿更加坚信：相声这门艺术若想在宁夏生根发芽，答案是永恒的，就是要接地气、入人心。
1981年，耿文卿策划并主演宁夏第一部相声剧《太平间的笑声》，并在全区巡回演出50多场，获得成功。随后，耿文卿建议曲艺团举办“宁夏相声大会”，让相声走出宁夏，到全国巡回演出。
“那时曲艺团的成熟相声演员已发展到10人，足以撑得下来一个相声专场，宁夏相声第一次走出宁夏，在陕西、湖北、江西、上海等地巡回演出3个多月，让全国观众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西北小省区的‘相声味儿’。”耿文卿说。
为宁夏本土相声社指点迷津
上世纪90年代初，以视听为特色的电视传播方式给相声艺术带来了巨大冲击，相声演出在银川几近消失。直到2014年，宁夏本土专业相声社“砚家班”的成立，让曾经落寞的相声“峰回路转”，耿文卿应邀担任“砚家班”的艺术顾问。
在耿老的指点下，砚家班相声会馆在银川逐渐扎下了根。
从2014年创办之初的5名演员到现在的十多位演员，从50多段节目到现在将近200个作品，从默默无闻，到现在的小有名气，越来越多的观众愿意买票走进小剧场观看演出，这样的演出一年就有300多场。除了固定演出外，100余场的各类公益演出、连续3年的宁夏春晚舞台上也都有砚家班相声演员的身影。2017年，砚家班还代表宁夏参加了文化部组织的全国优秀曲艺节目展演活动。
“耿老最大的‘缺点’就是喜欢‘挑刺儿’。就连前几天的专场演出结束，耿文卿也没有直接休息，而是马上来到后台与新生代演员展开讨论，根据演出情况、现场观众的反映，总结经验、提出修改意见。”
砚家班相声演员王砚晨说，他一直教导我们，“一个相声作品要获得成功，必须经过千锤百炼，观众就是我们最好的评委，一定要让观众满意了才能登台。”
2015年8月29日，77岁的相声第六代传人（从相声前辈朱绍文算起）耿文卿首开师门，破例收徒。相声演员马冬、刘学正式成为国内相声第七代传人。
“虽然眼下全国相声表演普遍遇冷，但在宁夏，说相声的、听相声的人群越来越年轻化，让人十分欣慰。希望相声这门传统的艺术真正成为宁夏新的文化符号，让最纯正的茶馆相声融入到每一位宁夏人的生活中。”耿文卿说。（王 刚 文/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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